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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线之外的 Kench

本篇作为一篇躺在草稿箱很久的情绪废料的一个章节,因为不自觉地越写越长,所以选择独立发布。

九月初,我在某个小群里看到了一个博客链接(原作者的知乎分流),是在讲「可橙」的冷饭。
点开一看,并没有什么比较新鲜的信息,事情还是那些破烂事,我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过的破烂事。

但介于他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切割了和我的全部联系方式,我就当这个身份已经「死亡」了吧。
既然这样,我就从回忆录的角度,尽量不带感情色彩地,记载一些零碎的、我所能回忆到的往事。

很不幸,我并没有过多存档聊天记录的习惯,甚至部分聊天记录是远程到家里的旧电脑寻找,对于某些质疑我的表述真实性的读者深感抱歉,您就当这是篇虚构写作就好。

Kench

我和 Kench 应该最早是在 NOIP 认识的,那时候他是个很爱水群的人,我最深刻的加上 QQ 之后,我对他的印象就是:一个略微懂些技术的 OIer.

从 QQ 再来到 TG,他就像我之前结识的任何一个比较熟的网友一样,聊普通天,说日常事。

一切的话题都是那么的平常,你能看到他炫耀自己拿 scrcpy 投屏自己的那台 Redmi 5 Plus,也能看到他拿不知道哪里来的 Azure 账户开服务器,也能看到他在要成年时打算分期买手机。

当然,他最终买了红米 K20 Pro,时间告诉了我这是正确的决定。

时间快进到疫情期间,所有网友的赛博关系都得到了史诗级的增强。我们聊天的范围也相应扩了许多,从转发频道消息到私聊并发表评论,到研究网课开小差技巧,基本上无所不谈。

哦对,还有去小米之家把「小米演示」应用偷回来装自己手机上,结果不得不把自己手机刷机的糗事。

他和我的私聊聊天截止在 2020 年 8 月 6 号,那些天晨风喝茶了,酷Q跑路了,miraiAndroid 删库了,大家都在寻思,玩 QQ 机器人的是否还有光明的未来。

再之后学校开学了,我收拾了东西回学校开始封闭住宿,那时候都在忙各自的,谁也没有再去管对方。

Kenchiu aka 可橙

等到我下一次接触消息源后,我惊讶地发现:「Kench」变成「可橙」了。

混乱的信息流并没有允许我整理太多的有效信息,人们只是在纷纷讨论:为什么变成「可橙」了,「可橙」又去哪里了。

从零乱的信息中,我只知道:Kench 比较能“搞事”。他在被抓走的时候使用手表向外发着消息,随即庞大的消息攻势冲刷着全网。间性症,网戒所等一系列名词充斥在我的信息流,刷新了我在临沂🐏永信后的版本认知。
再之后,便是媒体报道救援行动,对于这些我只能一笑,然后继续去忙别的。
我并没有参与救援行动,我在这里知道的并不比互联网的公开信息更多。

我只知道,从我和他的线下接触以及小米之家(这是我们会面的主要地点)的搞事经历看来,我当时没有认识到任何他身上的有关 MtF 的特征,日常出装也并没有女性特征。
突然想起来,就在去小米之家偷「小米演示」的那次,他给我指指手上的彩虹色表带,说他要出柜了

当时他也没详细说,当时我也没当回事。而在这一段我也更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然后还有进了 THUPC 题面,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事。

沐子

时间一口气拨到半年后。2021 年 7 月,ta通过「Kench」这个号(是的,ta变成「可橙」后有了一个新号,但这次)和我取得了联系,说ta已经回来了。见我不相信,还说可以线下再见一面。

随后就是视频电话,对我而言就是无尽的信息确认环节。具体的详情早已不清楚,我只记得,ta说是被家长接回来的。

家长说,OI 圈的没事,谨慎和药圈交往。也正因为此,ta暂时不打算复活自己的身份。

从那天之后,ta变成了「沐子Moozae」,开始了赛博空间的潜伏生活。而他本人的确和传言所说,去了昌乐某所学校复读。

如此这般,潜伏了约有一年,尽管在一般人看来「Kench」依旧是去向不明的状态,你却已经可以看到ta的身份出现在 TG 的大频道里。

就这样过去了差不多一年,2022 年高考结束,「Kenchiu aka 可橙」这个身份回来了。

之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章节:先是暗示,再是双簧戏的方式,ta把两个身份合并在了一起。

看那大厦倒塌

2023 年 5 月 22 日,我发现我自己变成了 GitHub 组织 excited-bilibili 的 owner。

这个组织是 Kench 在 2019 年拉我进来的,当时的目的是学那些流行的油猴和 Stylish 代码,做一个增强B站体验的新轮子。但众所周知,我的前端能力到现在仍然是个谜,当时的条件也不支持我去写这么样的一个大项目。

第二天我来到了「沐子」的号去询问「发生甚么事了」,得到的回答着实让我大吃一惊:

我自始至终都和这个圈子毫不相关,听了ta的讲述后,我当时在小群发了一条消息:还是声量大的更占理啊。

自从「圈」这个字出现在我的互联网记忆之后,与之出现的往往还有一句话:「___不混圈,快活似神仙」。

因此当时从他的朋友的关系出发,我给他的建议是,少掺和点圈子里的烂事,过点正常人的生活。

再往后几天,「可橙」这个身份和我断开了联系,留在我眼前的只有两个「账号已删除」。

与之相关的一些圈子的事,我因为根本不在相关群里,自然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。

Cover

这篇文章在外面是有一个封面的,这个封面由一张 2019 年的合照经我处理而成,先 PS 提取出了黑白边缘,然后通过 SDXL 二次生成,最后用 PS 进行后处理。而原图里面包含了我和「Kench」。

不想点出去看的话,就是下面这张
不想点出去看的话,就是下面这张

不少吃瓜看戏的人读到这里之后可能会失望,因为我只是补齐了一些「大众时间线之外」的东西,你们所期待的、劲爆的,我一概不知道,因为我压根就不是这个圈里的,我所分享的也只是他于我记忆里较为完整的一些片段。

而关于要不要展示一些聊天记录,我在不同时间段也作过不同的思想斗争,最终在老电脑上翻旧资料时看到了这句。

互联网上是不缺「神的随波逐流」活动的。人可以被造成神,神也可以陨落回人。而一个人一旦被造成神之后,在我这里,我认为他就已经不是他个体了,他成为了一种符号。

那正如文章片头所说的,既然这个符号在纷乱中盛行,又在纷乱中被宣告死亡,那么作为一个符号,ta的存在就已经可以被解构。你完全可以把我全部如上的叙述看作是虚构创作,它存在的意义是提供了一个案例,一个值得研究的案例。 这是我思想斗争之后的结果。

那么,对我来说呢?

都说了嘛,这篇博客本来是我更大的情绪废料中的一个章节,因为越写越多才打算拆出一篇文章,有些今年的观察和思考我还会在之后的博文继续探讨。毕竟,不是每个人都能和所有网友维护长达多年的、紧密的赛博关系。每年总会有几个,因为心态转变或是飞黄腾达,聊天关系疏远乃至直接断开了联系,被时间渐渐淡忘的网友,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话,「可橙」原本也可能是其中之一。

尽管带聊天记录的截图是第一次被正经公开,但「大众认知」中的事件线,我已经在线下反复说过多次。 每当现实生活中的同学跟我谈起网络上 MtF 群体的事情后,我就会把这一整件事讲给他们听,告诉他们:作为一个并不属于这个圈层的,被迫卷入这整个事件某些环节的人,我曾目睹过一个前站长,在「大众的时间线」里,做出了这么一些事。说直白且可能不尊重点,在经历了这件事后,我本人对这个团体以后所发生的事彻底脱敏了,再发生什么事也都不奇怪了。


最后的最后,通过搜索手段我再次找到了 Steam 上的 Kench,发现上面居然还有《黑神话:悟空》的游戏记录。而在之前整理文章去找消息截图的时候,我惊讶地发现:在我们去小米之家偷走「小米演示」推送的下面,恰好就是《黑神话:悟空》的预告片视频

严谨地讲,我对ta的认知时间线发生改变,就是ta在小米之家向我展示彩虹色手表带的时候。而现在似乎万物都又化为平静,倘若没有文初的炒冷饭的话这件事可能也早已在大众视野里被翻篇。时间线从黑神话的预告片开始,又一路穿到了黑神话的游玩记录上面。

那么,对于正在江苏游玩《黑神话:悟空》的他,这么几年的起起伏伏,又何尝不是一些「时间线之外」的事?

而这些,大约就是我对这一整个事件的思考吧。